千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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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不更,只是脑洞未成。
好不容易弄好提问箱,来陪我玩儿呀~

[彻璞] 未完待续・上

*彻璞
*ABO,失忆梗
*有不合历史之私设
*不算票,没关系,反正写的不好,就当辣眼睛看过去吧!
*6550字

0.

一个人心灵的宁静越是不为恐惧所侵扰,就越是可能为慾望和期待所骚动。

可惜说这话的阿图尔・叔本华先生,是十八世纪的人,与这个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,有段距离。

于是,石太璞仗着一身功夫和捉妖之术,向来无所畏惧。

1.

清晨,山林子里的朝露还未消退,只是迎着刺眼的阳光,静默着等待死亡的侵袭。曾有一只狐为了拯救族人,牺牲自己的千年修为。她说:狐妖与人没有差别的,我们都不是石子,不是露珠,不是愚公移的山,不是精卫填的海。我们不该自取灭亡,亦不该等待死亡。

如她所说,人类也不是那种不逃不反抗的物种。

石太璞向来浅眠。并不是说一根绳子有多难睡,而是他身为坤泽的身分让他不得不随时保持警觉。他是他师父的大弟子,也是同门里唯一一位坤泽捉妖师。

纵然石太璞是靠一碗一碗的汤药来撑过这些年的情热期,他却一点不感到麻烦。坤泽又如何?是坤泽,不也可以成为十分有能力的捉妖师?

如同此时,他嗅到一股妖物的气息,眼睛眨也不眨,从斜躺的绳上一跃而起,毫不犹豫往他感知的那处而去。

一只化为人形,极其妖豔的狐正追逐一个玄色衣袍的男子,男子手中持着剑,却不使,不知是早试过反抗而不见效,还是已无力气反抗。石太璞一个闪身挡在男子和狐妖中间,他可以很明显的感觉身后的男子停下了脚步,但他无暇理会他,面前的可是一只九尾的妖狐,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啊!

终于在五六枝箭齐射之后,狐妖受了伤。可因为曾经和长亭有过「感化而非杀戮」之约,他没有收了她,只是把她打回原形。百般劝说之后,石太璞放了那只狐妖离开。身后的男子彷彿是在等他降伏那妖才放下心防,倚着树,在石太璞的视线中软倒在地。

石太璞想了一秒,还是决定不能把男子留在原地。他上前扶住他,却不知那男子在阖上眼之前的眼神中流露出的不是感激,而是一股莫名骚动的炽热。

2.

石太璞把男子带回家。是,他是有家的,并不是只一根绳能让他活这十几年。非必要时候,他总不愿意进那道门,他不想睹物思人,想起幼时比簷更高的那只蛇妖如何在他面前杀了他挚爱的父母。

他把男子安顿在许久不曾睡过的床榻上,被褥都收起了,但他没那个力气去想是不是会嗑的男子觉着难受——反正那人昏着。

端了些凉水给他降温身子,石太璞皱了皱眉,这男人的体温可没有下降的倾向,就连餵了些平时自己意外受到妖物攻击时服用的药,都不起效用。正当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,门外传来哒哒哒的怪声。

石太璞推门而出,见一个老道士就站在门外,他上前没几步,便听得那道士一句,「小捉妖师,你屋子里的妖气甚重啊!」

石太璞没反应他到底如何得知自己是捉妖师,耳里只听到道士所说的「妖气」。他回头一看,是啊!自己怎么没有感知到呢?这气息,分明就是中了狐妖媚术才会有的啊!

「小捉妖师,你可有办法救那人?」

狐妖媚术,中者只解慾方才得救。媚术向来是不正当的修炼之道,屋里躺着的男子样貌不差,看久了竟还会觉得脸红心跳。五官立体,眉眼中隐藏着凌然气息。那九尾狐穷追不舍,怕是真的认为男子是个极品吧。

不过,这道士……。

石太璞这才想到自己从未告知老道士自己的身分,也没有透漏一丝有人抱恙在床的讯息,可他竟然能知道?然而,救人要紧,他只得抛开那些不合理的地方,向道士作了揖。

「道长,敢问有何良方可以解此媚术?」

「你真的没有任何法子吗?」道士挑了眉。

石太璞想了想自己的第二性别,坚决的摇头。他从未做出那样的举动,只因为这是他的底线,不可逾越。他的工作只负责捉妖,并不负责舍身救人,况且,他也没那么伟大。

见石太璞摇了头,道士却好像早就晓得似的,「贫道也是这么认为。这里正好有些解此媚术的药草,贫道相信你一定可以把它发挥极致。」他从怀里拿出一包草药,「它需要未经人事之坤泽的鲜血,而贫道看你,不是个干元。」

石太璞越发感到奇异,接过了药包,道了谢。

道士转身就要走,在离开石太璞的视线之前他悠悠说了句。

「用了血,今后你便不可再见到他,否则后果不堪设想。」

可石太璞没有想那么多,他找了炉子和小锅,煮了药。那药闻起来苦的很,小小一碗竟黑的不见底。石太璞却觉得味道十分令人熟悉,又说不出在哪里闻到过。

他把药端到床边的小桌上,在浓厚的药味中划了自己的掌心。今天实在奇怪的很,他不由自主觉得这么做才是对的,煎药,救人,滴血,彷彿这一切都是按照既定的剧本走。

男子面色通红,汗水从额角滑落,石太璞沾湿了布给他擦汗,然后餵他喝下那碗药。没多久药效起了作用,男子退了烧,可这时石太璞真真觉得,一切都不像话了。

九尾狐的妖术,这么快就能解吗?

男子很快恢复了。他缓缓睁开眼睛,确认了自己处于的环境之后,看着石太璞。石太璞正想开口解释,那人却迅速且准确的抓紧石太璞的衣袖。

「太璞,跟朕回去吧!」

3.

石太璞觉得自己要疯了。

今天怎么谁都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是什么性别做什么工作?

他吃惊的看着男子,「你是谁?」

男子皱眉,「你还是……什么都想不起来吗?」他撑起身子靠着床头,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方才中了妖术的人,「我叫刘彻,是当今……是你的干元。」

石太璞倏地起身,挺直了背脊,狠狠盯着那个自称刘彻的人,「这位公子,我不认识什么刘彻,我救了你是看你有伤,并不是想要你的任何回报或感激,但你也不应该诬蔑我的清白,我是一个尚未被标记的……。」石太璞下意识摸了自己颈后的腺体,惊讶的发现那里居然有一个咬痕!

他瞪大眼睛,震惊的说不出话来。

刘彻的表情渐渐变得黯淡,他的双眼从刚才的炽热变成哀戚,但他一直想用一个温柔的眼神看着他的石太璞……现在已经不认得他的石太璞。

然后门被推开了,一只狐妖走了进来。

「长亭?这是怎么回事?」

翁长亭和刘彻对上了视线,马上便知道,情况还是没有任何进展。

什么情况?

「太璞。」她说,「你确实是刘彻的坤泽,刘彻是你的干元,你真的忘记了吗?」

「不可能!」石太璞大吼一声,「你们到底在说什么?长亭,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了解吗?这么多年来我从来都对你!……我对你的情分!……我…………。」他的头莫名的嗡嗡作响,他对于长亭的感觉似乎在无意间已经变了样,「我,我对你的情分……。」

「太璞,我是一个中庸,你忘了吗?五年多前我们便清楚不可能和彼此在一起,后来你和刘彻两情相悦,为什么你就是想不起来!」

石太璞冷笑,「原来你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,是吗?我救了你们狐族,你就是用这种骗术来欺瞒我?我和你是元朔元年,也就是今年认识的,至今不满半年,什么五年前?」

「太璞。」长亭稍微冷静了些,悠悠的说,「如今已是元朔五年了。」

石太璞后退了两步,右手摸上自己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标记了的腺体,扑通一声坐在椅子上。

「你……还是想不起来……。」刘彻深深叹了一口气,「都是朕害了你……。」

门再度被推开,走进来的是一个男子和一个孩子,石太璞诧异的看着那男子,「道长?!」

「陛下,石公子。」他向二人行了礼。身上的衣服早就不是道士服了,而是皇帝贴身公公的服饰。他扶着刘彻在床沿坐好,便退到一旁。

石太璞肚子里一股怒火冲到脑门儿,他指着眼前这一群人,「你,你们都在骗我?刚刚是一个局?我就觉得奇怪,为什么你们都知道我的名字,为什么中了媚术的潮热这么快就消退,感情你们都是……。」他瞪着翁长亭,「骗我很好玩吗?要不是你,他们恐怕无法做到这样像吧?」

他毅然决然转身要走,可刘彻那浑厚的嗓音掺杂着极为复杂的情感,道出了他的名字。「太璞。」他说,「难道你就不想知道,你遗失的这五年吗?」他见石太璞愣住了,停在原地,接续着说了句,「你坐下来,听朕说一个故事,可好?」

那个一直默不作声的孩子向前走了两三步,然后轻轻拉了下石太璞的袖子。石太璞回头看那孩子,清澄的眼眸满是期盼,他竟无法拒绝。

良久,他回了句。

「好。」

4.

那是一个同今天一样天气的日子。一样的天空,一样的云,一样的微风吹拂,一样的柔软草地。

一样的玄色衣袍,一样的男子,一样有一只三尾狐,不过这次这男子是真中了狐媚之术。

刘彻自知打不过那妖狐,心里不禁咒着早上的自己,微服出巡也就算了,到了这小城镇,一听说山上有妖物出没,大清早避开随从和暗卫上了山,没想到还真给他遇上了。

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发软,骨子里有种又热又痒的感觉让他很想就这样停下脚步,不跑了。

就在那女子快要追上的时候,忽然一抹白色影子挡在一人一妖中间。刘彻扶着树回头一看,却只看到那人的背影和狐妖龇牙咧嘴的样子,狐狸美人的形象早被尖牙给破坏殆尽,刘彻暗暗想,早知道当初别去扶她一把,就不会有现在的情景了。

他的视线越发模糊,只知道狐女成了她的原形之后,支撑到那捉妖师转身之后,他倚着树就昏了过去。

醒来的时候,口中一股血腥味。屋子里没有人,他的身体也并不觉得热。小桌上有空了的药碗,乌色的药汤闻起来有令人退缩的苦味,刘彻咂嘴,舌根好像真有种不可言喻的黄莲味道。

「后来朕才知道,那是你的血。」刘彻说着,示意石太璞看向手腕,那里除了方才的刀痕以外,确实有一道陈年的伤痕,可在石太璞的记忆里,这痕迹是没有缘由,许久之前就在的。

刘彻下了床,推开门发现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前院,围篱内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小屋,围篱外是一片竹林。仔细听,还能听到潺潺的流水声。直觉告诉刘彻要往哪里走,他便走,直至到了一处清泉边。

一袭白衣被整齐叠放在大石头上,清可见底的泉水中央,有个人披散着如黑绒般的长发正在沐浴,虽然胸以下皆在水中,但当他把长发撩起时,刘彻清楚看见了那人的后背,有着光滑的肌肤和一对漂亮的蝴蝶骨,虽有一些不知是刀剑还是爪子伤过的痕迹,但却瑕不掩瑜。

刘彻从未有过想要伸手碰触,并且拥一个人入怀的感觉。可现在他体会到了。

好死不死,他不小心踩断了一根枝条。啪嚓一声断裂,毫无预警的。刘彻又想骂自己傻了,却在下一秒钟觉得,踩断了树枝,值得。只见那人猛地回头,惊异的眼神带着一点氤氲的水气。刘彻看过太多宫中如花似玉妖娆多姿的坤泽,可唯有这次,他看傻了眼。

「咳,公子可是有什么事?」石太璞往水里缩了缩。

「啊,没,并无什么事,只是寻着水声而来,感谢您的救命之恩。」

「不必言谢。」石太璞说,「我本就不是为你的道谢而救你,说话也不必用敬词,等伤好了些,你便能回去了。」他示意刘彻转身背对自己,然后才从池子里出来,穿上衣服。他踏出来的时候发出了一些暧昧的水声,刘彻想回头看却又不能,但他的确想极了!

回去的路上,两人聊起了彼此的生活。

「石先生是捉妖师啊?这么年轻的捉妖师却能打得过那只狐妖,肯定很有经验吧?」

「也还好,我从小学习这些技能,现如今除了捉妖,怕是什么也不会了。」

「怎么能这么说呢?你不是救了我吗?不过……那药怎会有血味?」

「哦,那个啊,只是药引子罢了。」石太璞避重就轻的说了这么一句,然后转移话题。「公子到这里来,是旅游吗?」

「也不完全是。不过是工作上放了假,来放松心情而已,没想到运气这么好。」他笑笑,「不过都过去了,现在想想也觉得没什么,总而言之是离了我那个天天批文书的职位,实在不错。」

不只奏折,还有很多「家事」,例如极品坤泽这么多怎么不多选几个进宫啊!天家基因好怎么不多生几个孩子啊!但是刘彻装出那一副喜爱美人的样子不过是为了少一点舆论的麻烦,他根本就不喜欢后宫那些动不动就缠上来的坤泽!……当然,这些话他可没跟石太璞说。

但他想了想,发现,「自己居然还需要想一想,顾虑这个人」这件事,真是一个愚蠢的决定。眼前这个人救了自己,还莫名让他心动,难道他堂堂天子还不能得到他了?

彼时刘彻毕竟是天子心态,当下没能想这么多,不过他的确想试试不以身分做为诱导,谈一场真正的情感。

「先生。」于是刘彻忽然停下脚步,面对石太璞,「先生同我回去,可好?」

「我,心悦先生。」

5.

「啊?这么草率?!」

从未有机会听说书人说书的石太璞半撑着小桌子,对于自己曾经说过台词有些意见,却在脱口而出一句抱怨之后,发现自己居然跟一个他根本不记得的人抱怨,连忙住了嘴,换回他原先的严肃表情。

「当时你就是这么回复我的。」刘彻见石太璞收敛了许多,依然微微一笑,「你还说,我们第一次见,怎么能够就这样跟你回去?你说你是捉妖师,你说你不是那样随性的人。」

「的确是我会说的话。不过,你不是皇帝吗?我还敢拒绝你?」虽然听到刘彻自称「朕」,虽然旁边几人都喊他陛下,但对于「素昧平生」的面容来说,石太璞还是很难相信当今圣上就坐在他的床上,说一个大家都觉得他应该要知道的故事。

「如果你细想自己方才说的话,便就有了答案。繁文缛节从来都束缚不了你,更何况是那些寻常不过的礼数?」刘彻回答,「还有一点就是,当时你并不知道我就是皇帝。」

刘彻见石太璞并不说话,便继续他的故事。

刘彻不着痕迹皱了眉头,却很快恢复了表情。他没想到这个美人儿竟是有如此心气的,骨子里渗着一股清高,却一点不让人感觉到寒冷。

他虽不知道石太璞的性别,但纵然武功再高,刘彻仍隐约觉得石太璞不是一个干元。在他昏迷的时候,总感觉除了那苦的刺骨的药物之外,还有人以手为他解了燃眉之急。若是干元,对他恐怕早就置之不理了。救他已是大恩,更何况还为他如此牺牲。

无所谓了,反正不是干元,他便不在乎。

他想要得到的,他就必须得到。

「是这样的,我家宅子有一处许久无人居住的屋子,常常会出现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,连最有胆量的长工和婢女都不敢去整理。不知先生可否到我家院落看看?」

「原来是这样。既然已经打扰到人民生活,我就该出面。那我收十收十东西,便跟你去。不过,可能需要几天时间。」石太璞成功的被工作这一个理由带偏了。

「那行。先生只要询问任何一个客栈主人,自会有人带你前去。我住在京城大道第一号。」

刘彻当天晚上便离开了。

过了几天,石太璞收十了行囊买了匹驴子骑着前往京城。平时他是不使用任何坐骑的,奈何京城实在距离终南山有些远,他不得不这么做,尽管他的职业使他怀疑着那驴子某天会不会就成精了。

总之,他顺利抵达京城,下榻一家价格并不很昂贵的旅店。吃饭的大厅总是没有坐满的时候,空气中却散发着清爽的味道,如同这里的摆设,简洁俐落,一点不小气。

吃了两个不大的粗粮馒头配一小碟醃肉,他拎着小包袱准备去找那位公子。他拦下一个店小二,问他知不知道京城大道一号究竟在哪儿?

可小二只是露出惊恐的表情,跟他说了声客官稍待,便一溜烟跑了没影。没过多久,店主来了,脸上堆满了笑容,在看见石太璞之后扭头低声吩咐了小二一句,小二宛如冲天炮似的跑出客栈。

石太璞挑了挑眉,朝着自动自发在面前坐下的店主问了句,「请问,是我要去的地方是个禁地,还是我跟衙门的通缉犯长的一模一样呢?你们一个一个慌慌张张做什么?」

「这个嘛……。」店主一边回答,还一边紧张,「是这样的,您说的呢,都没有错,也都有错,您要去的那处宅院的确是一般人进不得的,但他们家的大老爷向全城的客店吩咐过,凡是穿着白衣,腰间一把小弓箭,还报出这个地址的,一定好生照顾着。您再稍等一会儿,会有人带您去的。」

店主就这么盯着石太璞,彷彿他会逃走一样。石太璞在热烈的视线中尴尬的喝了几口茶,假装对面的人不存在。终于在热茶快喝成凉茶的时候,外面传来了马蹄声。

石太璞就这样莫名其妙被塞进轿子里,叩喽叩喽载进了那处「好大的院落」。第一次撩开帘子之时,他并不觉得自己来到的地方有多奇怪,直到下了车,真正站在大殿之前,他才心里有了猜测。

「等一下进去的时候,记得行礼,喊参见陛下。记住了啊!」

「谢谢您。」

石太璞随着领他进来的人跨过殿前的槛儿,头不敢抬,大气也不敢喘一声,在御前便行了礼,虽然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礼数究竟是不是对的。

他喊参见陛下的时候还在想,自己不会是见了一个皇子还是世家公子什么的,结果皇宫里闹妖,被举荐来的吧?却听得上头一阵熟悉的声音,字正腔圆的说了句平身,然后让他抬头。

「公子?」

「先生总算来了。」

刘彻从龙椅上下来,微笑着迎上去。

「原来您是皇上。」

「一个名号罢了。」

刘彻拉着石太璞到偏殿说话,简单告诉他自己当时微服出访的理由,还有那闹妖的屋子,其实就是冷宫。石太璞承诺身体恢复最佳状态之后便开始工作,于是问刘彻自己是不是该回客栈歇息。

没想到,刘彻给了他一个意想不到的回复,「你就在朕的寝宫偏殿住着,可好?」

石太璞听了差点没吓的起身给他跪下,「陛下!我只是一个捉妖师,不是陛下的后宫,我不能住在这样一个令人怀疑的地方。」

刘彻看石太璞确实没有其他心思,只好喊了大太监张宜,让他在宫中安排了一个小院子。

可包袱才被人从客栈带来,石太璞连一口茶都没喝上,一群女人竟然大摇大摆出现在他住的昭玚轩,把他,就当作一个皇帝陛下的新宠那般刁难。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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